对于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的持续增长来讲,技术进步、管理创新、商业模式升级和相关制度的日益完善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但是,要使以上这些要素都达到一个较高、合理的水平,这其中一定数量和质量的人力资本存量是最为关键的基础。
最近一个世纪,从世界各国经济的发展进程来看,物质基础的相对贫乏并不能必然阻碍一个国家成为经济强国,而一个地区或国家经济的持续发展越来越取决于该地区内物质资本存量和人力资本存量综合作用的结果。
综合国内外学者的观点,笔者认为有关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应该从不同的角度综合分析。因此,笔者从人力资本的生产功能、知识和外部效应、产业结构以及就业等方面考察分析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以期为本文后续的分析理清思路并奠定一个良好的理论基础。
一、人力资本的要素和效率生产功能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人力资本的特殊的生产功能决定了其经济结构演化和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性,同时也决定了人力资本在社会经济活动中的重要地位。
因此,要想了解人力资本对地区经济的影响必须首先对人力资本的生产功能有一个较为透彻的了解和认识,从人力资本生产过程的视角来看,它具有要素和效率两个方面的生产功能,这两方面的生产功能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的具体情况如下:
1.人力资本的要素生产功能
所谓要素功能指的是人力资本是生产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投入要素和先决条件。在生产过程中,同物质资本及其他生产要素一样,人力资本的投入也是必不可少的。可以说,劳动力身上所具有的知识和技能是现代社会经济增长的最核心的推动力量。
从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的历程来看,各个国家经济发展的情况存在着很大差异的根本原因很大程度上还是来自劳动生产率水平的高低。人力资本相对于物质资本和其他生产过程中的投入要素可以创造出超出自身价值许多倍的收益,且由于其开发与利用是通过自身的活动来完成的,使得人力资本成为经济活动中最为活跃的因素。
2.人力资本的效率生产功能
人力资本的效率生产功能相对于要素生产功能在生产过程中显得更为重要,所谓人力资本的效率生产功能指的是人力资本是提高劳动生产效率的核心要素,该功能主要通过以下两方面的途径实现,具体情况如下:
(1)人力资本投资的增加能够带来自身生产效率的提高
“人力资本投资的增加能够带来自身生产效率的提高”,这一观点被称为人力资本投资的“人工效应”。一般来讲,人力资本存量高的劳动者的劳动生产率水平要高于低人力资本存量低的劳动者数倍,该劳动生产率水平的差距恰恰是人力资本投资差距的具体表现。
另外,体现在劳动者身上的知识、技能、健康和其他素质是很难被剥夺或摧毁的,正所谓“艺多不压身”,只要这些劳动者还存在,只要人力资本投资形成的先进思想和价值观念还在,一旦有了其他资本的适量投入,他们就能抓住机会,实现经济的再次起飞。
(2)人力资本投资的增加能够带来其他投入要素生产效率的提高
随着人力资本投资的增加,可以使其他用于生产过程中的投入要素边际生产率的下降趋势减缓,人力资本水平的增加将会使劳动者提高包括物质资本在内的其他投入要素的使用效率,同时还会推动这些投入要素的进一步更新。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人力资本的效率功能不仅能够使其他生产要素边际产出增加,而且也可以降低单位产出成本,同时,增加人力资本投资,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物质生产要素的投入,这对于物质资本相对匮乏和短缺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人力资本的知识效应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人力资本的知识效应包括知识进步的需求效应、收入效应以及替代效应三个方面,这三个方面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具体如下:第一,对于人力资本的知识进步需求效应来讲,指的是在社会经济活动中能够应用到生产实践或生活实践的新知识对新的劳动技能和新形式的物质资本所产生的强烈需求。
当本国劳动者的人力资本质量水平较低时,其他国家先进的生产手段、技术方式和管理观念就很难被本国吸收和利用,而当本国的劳动者有能力理解并应用这些先进的生产手段、技术方式和管理观念时,对于其他国家相关资源的引进就能够促进本国劳动生产率水平的提升,进而推动本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第二,对于人力资本的知识收入效应来讲,指的是受过相关教育和培训且具有更多知识与技能的劳动者会有更高的生产力,由于这些劳动者拥有更高的分辨力,因此能更为准确的把握投资获利的相关机会。
在农业社会,土地是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在工业革命时代,经济增长主要取决与自然资源和资本;在工业化初期和中期,物质资本是经济增长的首要动因;在工业化后期和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则对经济增长起着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高水平的人力资本和良好的生态环境是经济可持续稳定、健康发展最不可缺少的基本条件。
第三,对于人力资本的知识替代效应来讲,其首先表现为在社会经济活动中可以通过知识的进步在一定程度和一定比例上替代以物质资本为主的其他生产要素,可以说相对于其他投入要素来说人力资本的补充和替代作用是不容忽视的。
正因为知识的这种替代效应,一个国家才能够可以克服经济发展中原生劳动、物质资本和自然资源的相对短缺和不足,继续保持该国经济的稳定增长。与此同时,该替代效应还表现在人力资本可以弱化物质资本等投入要素由于边际收益递减而对经济持续增长所产生的不利影响。
在人口、资源和环境三者中,地球上各种自然资源的总量基本上保持不变,地球的环境容量也基本是一定的,虽然人类能开发出各种新的物质资源但相对于人类无限的需要来说,自然资源是稀缺的,一个国家的经济要保持稳定的增长态势只有在开发与合理利用人力资本上下功夫。
知识经济增长的源泉是知识的创新、传播和应用,而对人力资本的持续投资则是知识的创新、传播与应用不可或缺的必要条件。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没有人力资本持续而又有效的投入,就不会有知识经济的诞生。
在现代社会经济活动中,人力资本能够成为推动和促进经济增长的核心要素有其特有的原因,简单概括如下:第一,由于劳动者相关知识、经验的增加与积累,将提高人们对客观规律的理解力和判断力,从而使得自己的经济活动行为更加符合规范、顺应趋势,并由此缓和或降低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并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由此造成的损失。
第二,是因为劳动者素质的提高而引起科学的进步,如管理创新、技术发明和制度创新完善等等,从而导致了劳动生产水平的提高,进而进一步推动经济增长。第三,是由于教育的逐渐普及与文明程度的日益提高,使得劳动者的主观能动性和敬业精神随之增加,价值观念向着有利于经济可持续健康发展的方向转换。
三、人力资本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
产业结构调整是一个动态的演进过程,是世界各国都要面临的重要经济发展问题,产业结构是否合理是经济能否持续发展的基本条件之一。经济增长过程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就是产业结构不断调整的过程,一方面,一些新兴产业不断涌现,在社会经济活动中的比重不断攀升。
另一方面,某些传统产业不断萎缩,在社会经济活动中的比重不断降低。但是,这种产业结构调整的顺利实现的前提条件是人力资本质量水平的不断提升。
通过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的经验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人力资本和产业结构如果可以相互匹配、共同发展,将会对该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事实上,国内外很多学者的研究都表明二者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一般来说,经济发展过程也是产业结构不断随之调整的过程,产业结构调整的速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经济发展的速度,而人力资本的有效供给会提高产业结构调整的速度,进而也会加快经济发展的速度。
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人力资本状况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该国家或地区产业转换的效率与效果。如果一个国家的人力资本供给充足、存量较大,那么将可以为工业经济时代的主导产业(如电子设备制造业)转换到知识经济时代的主导产业(如生物科技产业和IT产业等)提供相应的智力支持与保证。
四、总结
总体来看,人力资本存量水平较高的产业能对客户不同的需求及其变化做出快速反应和及时应对,改变其产品结构,而产生上、下游供应链协调发展的良好效果,使上下游产业之间能够形成良性互动。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人力资本是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中最重要的动因和决定要素,同时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反过来又促进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再次提升,二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推动了一个国家的经济的进一步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