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析数字经济发展现状之前,首先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测度,由于目前尚没有形成数字经济的统一测度方法,学术界与机构对数字经济的测算大多是选取多维度多层次指标进行综合评价,因此,在充分参考欧盟、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OECD等权威机构和许宪春、万晓榆、宁朝山、李洁等知名学者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探索可借鉴之处,合理化构建指标,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了测度与分析。由于数据收集的有限性,主要对-年我国30个省份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了综合评价研究。为了指标更加的科学化,构建的指标应能充分反映数字经济特征。
数字经济是以信息化技术为基础,以数据为关键生产要素,以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的一系列经济活动。迄今为止,统计学意义上尚未形成统一的测度框架,但相对较为一致的是,机构和学者在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测度时都将数字基础设施、ICT应用、与数字经济有关的产业的产值和创新能力、数字化渗透和应用水平等几个方面考虑其中[88-93]。由此,本研究参考已有机构和学者关于数字经济评价指标的构建思路,结合数据的可获得性、科学性,构建了包括数字化基础设施、信息产业发展、技术创新能力、数字渗透和应用水平等4个一级指标和12个二级指标。
数字化基础设施。数字基础设施是数字经济发展的根基和基础,它决定了后期经济发展水平的深度与广度,数字基础设施完善性越高,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会越快,水平也会越高。参考万晓榆的思路,选取固定宽带接入端口率、移动宽带普及率、电话端覆盖率三个二级指标来衡量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数据来源于信息通信管理局网站。信息产业发展。信息技术产业发展水平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是数字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关键力量,信息技术产业和企业是数字经济发展的直接受益者,其发展程度的高低,是数字经济的发展质量的重要表现。
借鉴宁朝山的思路,选取信息化企业、信息化投资、信息化利润等三个指标来衡量信息产业发展。数据来源于《中国信息年鉴》。技术创新能力。创新是带动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指引数字经济的发展方向,是数字经济永葆青春的源泉。社会创新性实践越多,越能带动数字经济发展。借鉴OECD的思路,选取研发强度、专利申请量、创新性产品三个指标来衡量技术创新能力。数据来源于中国知识产权专利局网站及相关技术统计年鉴。数字渗透和应用水平。
随着数字技术不断应用,经济不断转型升级,数字技术的渗透和应用是产业发展的直接动力,数字技术的应用水平影响着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参考李洁的思路,选择信息技术渗透度、互联网渗透度和电商渗透度来衡量数字经济的渗透和应用情况。数据来源于电子商务研究中心网站。为消除变量间的量纲关系,使得各个指标具有可比性,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采取最小—最大规范化法进行标准化处理。其中,X为原始数值,Y为标准化后的数值。
科学的确定指标权重对综合评价结果非常重要,常见方法主要有:主成分分析法、熵权法、变异系数法,为了保证结果的科学性和客观性,采用主成分分析法确定各指标权重。在做主成分分析之前,先用SPSS软件进行KMO检验和Bartlett检验,判定数据是否适合做主成分分析,得出KMO值为0.,接近于1;Bartlett检验P值为0,拒绝原假设,表明数据适合做因子分析。利用SPSS软件对我国30个省份的12个二级指标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根据方差贡献率结果可知,前两项因子的累计方差贡献率超过了85%,从而可以提取前两项因子替代原有指标。
可以得知,我国30个省份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为显著,为了便于分析,按照地理位置将我国划分为东、中、西三地区,从图中结果可以发现广东、江苏、浙江、北京和上海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遥遥领先于其余各省,广东省十年间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平均值高达0.,位列全国第一;与此同时,山东、福建、天津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虽然低于广东、江苏、北京和上海,但较其余省份亦属于较高水平,因此,东部地区绝大部分省份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很高;中部地区中河南、湖北和湖南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相对比较靠前,其余各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程度较为相当,处在中等水平,这也基本符合我国的国情;
在西部地区中,各省份中除了四川、陕西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外,其余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都比较低,其中,宁夏、青海和甘肃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排名靠后,与一线省份地区差距较大,宁夏-年十年间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平均值仅为0.,与排名第一的广东省相差0.,差距明显。究其背后的原因,东部地区省份由于地处沿海,本身经济发展水平相较于中西部地区就高,有着较为完备的数字基础设施,加之东部地区人才集聚,因此技术创新和研发能力相对较强,并且大部分发展水平较高的电子商务企业也都在东部地区,如:腾讯、阿里巴巴、京东等企业,因此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也在情理之中。
而中西部地区,尤其西部地区,由于经济发展水平较低、资源相对匮乏,留不住人才,技术创新和资本积累能力较弱,数字化基础设施也相对来说比较落后,加之缺乏支柱性产业和大型电子商务企业,几乎没有国际投资资金的流入,因此,发展水平较低。依据-年十年间各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算结果平均值,将各省域地区发展水平反映在我国地图上,颜色深的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地区,颜色浅的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区,可以看出,东部地区发展水平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
综上可知,随着技术进步和政策利好,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不断提高,并呈加速度增长趋势;但各省之间发展差距较大,主要表现为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历史上的每一次技术进步,都会带来大的变革,现阶段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势如破竹,不断引导产业创新和带动就业,国家和应该坚定不移的支持和引导数字经济发展。与此同时,还应注重减小区域发展差异,加强区域间的数字协调合作,形成帮扶机制,收敛各区域间的“数字差距”,推动数字经济整体协调发展,借助数字经济发展的快车,不断带动国民经济和就业增长。
随着社会发展,我国的劳动力人数不断增加,年我国的劳动力人数为万人,截止到年我国劳动力人数为万人,增加了万人,我国劳动力人数供给在不断增加。与此同时,在经济运行总体平稳和各项促就业政策加持的大背景下,就业人数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开始出现就业饱和,失业率上升的严峻局面。具体来看,-年就业人员呈增加趋势,由年的万人上升到年的万人,年较年上升2.02%;但年开始下降,就业人数由万人下降到年的万人,年较年下降0.19%,表明近两年,我国就业人数减少,失业人数在不断增加。
为了进一步分析我国就业现状,数据汇总了-年我国就业人数和失业率变动趋势图,结合图,可以发现近十年间,我国就业人数呈波动变化,即先增加后减少,相应的我国失业率也呈波动变化趋势。具体来讲,年失业率较年失业率上升0.11%,失业率较年下降0.35%,之后又由年的4.28%上升至年的4.32%,在我国劳动力人口基数大的背景下,4.32%的失业率不容忽视。总的来说,我国目前存在着大量的劳动力人口,失业率仍处于较高水平,并有不断上升趋势,待就业人数和失业人数不断增多,存在很大的就业压力。近几年,随着技术进步和经济发展,我国产业就业结构在不断优化升级。
截止到年,我国第一、二、三产业就业人数占比分别为25.1%、27.5%和47.4%,就业结构整体呈现为合理的“三二一”结构。为了更好的分析产业就业现状,整理了我国近十年间的不同产业就业人数。-年间第一产业就业人数不断减少,由年的2.亿人减少到年的1.亿人,年较年减少比为43.6%;第二产业就业人数则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年间,第二产业就业人数不断增加,由2.亿人增加到2.亿人,之后开始下降,由年的2.亿人下降到年的2.亿人;
第三产业就业人数则始终不断增加,由年的2.亿人增加到年的3.亿人,就业人数上升比例高达39.5%。为了更清晰的分析各产业就业发展现状,数据绘制出-年三大产业就业占比变化趋势图,我国产业就业结构,由年的“一三二”分布,逐步转换成了年的“三二一”的合理化就业结构分布。结合上表和下图具体来说,随着技术进步、经济发展,第一产业就业人数持续减少,年相较于年下降了11.6%;
第二产业就业比重则呈波动趋势变化,年开始呈现下浮趋势;第三产业就业比重则始终在不断上升,年较年上升12.2%。总的来说,建国初期,由于经济落后和技术水平低的原因,第一产业劳动力占比相对较多,但随着国际引资,我国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开始不断发展,大量劳动力从第一产业转向从事第二、三产业的生产活动,二三产业就业人数占比不断上升,产业间的就业结构表现为合理化发展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