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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3 19:12:00

来源:淡墨文成

玉壶店桥街

YUHUDIANQIAOJIE

凝聚一地繁华

浓缩一生眷恋

文/胡晓亚

店桥岭下方就是店桥街。店桥街的路面是由鹅卵石铺成的,一个个花纹有规则地连接着,有花型的,有圆形的,有菱形的,鹅卵石大小不一,既古朴又美观。那时候在玉壶本地,正月初一那一天,店桥街的地面都被红色的鞭炮纸覆盖着。为什么?这里是商业街,生意人图吉利,放鞭炮象征红红火火。

▲店桥街刘日年·供图

店桥街店铺分为南、北两排,中间的十字路口把店铺分为上下两部分。我们先来说说店桥街南侧的店铺。这一排店铺很多,染布坊、零售店、肉铺、盐店、五金店、书店都有。

作练炒粉店在十字路口上首。那时候,作练大约四十岁,看上去很干练。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些年轻人看完电影,喜欢跑到这里吃上一碗炒粉。我和姐姐在电影院门口玩,时常听到一些年轻人聊起作练炒粉店的炒粉,说那里的炒粉怎么怎么好吃。可我们只能听听,偶尔路过那里,闻闻那炒粉飘出来的香味,却从来没有吃过。

作练炒粉店下首有一间卖鞋子和纽扣之类的店铺,店主名叫阿检,家住外楼四面屋,我叫他阿检公。阿检公说话声音很柔和,每次看到我,就会喊我“囡”,由此我特别喜欢来这里看看。那时候,有一种系鞋带的白色胶鞋很流行,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有一双,我们称之为白鞋。有一次,我发现这里就有这种白鞋,价格是1.2元/双,就缠着母亲一定要买一双。那年冬天,我与姐姐终于如愿以偿,来这里每人买到了一双白鞋,平时在家不舍得穿,要去学校了才穿上。这里的纽扣色彩缤纷,很漂亮。我们在街上玩着玩着,偶尔会跑过来看看纽扣,饱饱眼福。阿检公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店桥街十字路口上首刘日年·供图

继续往下走,到了店桥街十字路口,其上方是肉铺。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每到农闲时节,一些村民就三三两两地聚集到这里,手上拿着一支烟筒,议论起番薯丝多少钱一斤,柴火多少钱一斤,谁劳动了一天得了多少工分,谁家养了一头猪有几斤重,谁在山上种了几株番薯,被生产队队员知道了,后来都被拔掉了等等。那个年代,猪肉和牛肉同价,都是0.65元/斤,买肉要肉票,所以猪肉和牛肉对于我来说是奢侈品,只有过年才能吃上几片。

有人告诉我,阿检公店铺和十字路口肉铺都是店号为“余东昌”家族的房子。“余东昌”为玉壶余家始祖余玉钦后人,生性乐善好施,曾出资修筑外野栋。“余东昌”是做什么生意的?其家族还有什么故事呢?我多方打听,但无人知晓。

▲“余东昌”店号胡晓亚·摄

店桥街十字街口向北通往外山头,向南通往天妃宫,这里的西南侧也有一条水沟,源头也在栋头桥那里的芝溪,流经大田、洗埠头巷、店桥街十字街口、天河巷,最后与从塘下盖、店桥岭水沟流出的水汇合,注入芝溪。周边的妇女在这里洗衣洗菜。继续往前就到了天妃宫,天妃宫原来有一个戏台,有钱人家里有喜事,会请戏团来此演大戏。

店桥街南侧十字路口下首是一家五金店,五金店右侧有一级条石台阶,台阶上坐着一个个“担行贩”(玉壶话,意思是挑着水产走村串户或停在小店门口卖水产)的人,每个人都有两个行贩篰。我认识两个担行贩的人都是住在外楼的:义建公和岩婆。义建公住在我家房子上方,每天都挑着行贩担子走过我家后门,前往店桥街。岩婆的老公名叫阿岩,因为辈分大,大家都管阿岩叫岩公,其老婆自然就叫岩婆。岩婆住在外楼四面屋的西南侧,我家在西北侧。岩婆每天挑着一担行贩篰,经过我家(外楼四面屋属于四廊走马,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可以通过,我家楼下也属于走廊)楼下,走过我家后门台去店桥街。

▲店桥街胡志林·摄

我父亲是“文革”期间的下放干部。那时“文革”刚结束,父亲离开玉壶去外地复工,家里就靠着母亲种地维持生活,可谓是一贫如洗。岩婆路过我家,经常会停下来,掀开行贩篰(行贩篰有三层的,也有四层的,每一层放一种干水产)的老盖(竹子做成的,呈弧形,类似于竹做的小菜盖),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轻轻撮住几片虾皮(玉壶话,虾米,10片左右),放到我家的吃饭桌上,然后挑起担子离开。我、姐姐和弟弟立即把这几片虾皮平均分开,每次我都能分到两三片。这是童年时岩婆留给我最深的记忆。平时有空,我就去店桥街看岩婆卖水产。岩婆的行贩担子有时停在前往天妃宫十字路口的台阶上,有时停在五金店下一间房子门口,有时又停在新华书店上方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人来买水产,她称好斤两,随手抽过一根稻杆,把水产捆扎一下,递给买主。如果对方买的是七星扣和白淡扣,她就会把这些干水产倒在一张纸上,用稻杆捆扎好,再递给买主。

▲店桥街玉壶侨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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