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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4 19:57:00

共读一本书

秦可卿的真实身份探究

——试评《刘心武揭秘红楼梦》

文/柯纯

柯纯,湖北省大冶市实验中学教师,全国优秀指导教师、省级最佳指导教师、市级优秀语文教师、*石市优秀志愿者。多次参与课题研究并获省一等奖,多篇教育教学论文发表,语文优质课评比、演讲朗诵比赛等多次获省市一等奖,从教十几年,获各级各类荣誉证书两百多本。讲课深情生动,深受学生喜爱!

据徐恭时统计,《红楼梦》“写了人,其中有姓名称谓的人,无姓名有称谓的人。”[1]历来研究《红楼梦》,人们总是将感情倾注在笔墨较多的大人物身上。诸如王熙凤、林黛玉、贾宝玉、史湘云等。然而,有一个大人物却被多数红学研究者忽略不计,这一人物就是贾家宁国府的少奶奶,金陵十二钗之一——秦可卿。作家刘心武引用蔡元培先贤“多歧为贵,不取苟同”的八字箴言,“把对秦可卿的研究当作一个突破口”,并得出了震惊红学界的结论:秦可卿的原型,是康熙朝废太子胤秖的女儿,也就是乾隆四年发生的“弘皙逆案”的主谋弘皙的妹妹。事实果真如此吗?我认为,秦可卿的身份应该是尊贵的,但不一定就是皇族中人。不可否认刘心武的观点吸引了不少人,但是在《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一书中,惟有第三讲《贾府婚配之谜》实为可信,其余论证皆有哗众之相。

一、贾府婚配疑团

在官僚架构、门第观念和儒学礼教主宰着的封建社会,处处渗透着浓重的等级观念,上至君主,下至官臣,没有多少人可以潇洒地抛洒掉这些现实因素,特别是在封建官场,稍有纰漏则乌纱难保,惟有联盟方能更牢固且更长久地保持显赫。英国首相麦克米伦曾经对美国总统尼克松讲过“联盟绝不是靠热爱维系的,是恐惧使他们彼此亲密起来。”于是,在《红楼梦》这部小说中,我们便看到了当时社会的缩影。

(一)“四大家族”婚配状况

在《红楼梦》第四回中,作者曹雪芹向读者着重介绍了“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并借门子之口将官老爷们的“护官符”展示于读者眼前“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四家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言简意深,是怎样的联盟能使得他们同损同荣呢?大家应该注意到一个关键词——“皆连络有亲”。贾家“自荣公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娶的也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为妻”(史太君),生有两儿一女,长子贾赦袭官,次子贾*蒙皇上额外赐衔,已升为员外郎。贾赦所取正室已经亡故;贾*娶的是京营节度使、九省统制王子腾之妹(王夫人);王子腾另一个妹妹嫁给“家中有百万之富,现领着内帑钱粮,采办杂料”的“皇商”薛家(薛姨妈);贾*之妹贾敏嫁给巡盐御史林如海。贾代善长孙女贾元春选入宫作女史,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二孙女贾迎春嫁给家资饶富、祖上系*官出身,现袭指挥之职、在兵部候缺题升的孙绍祖;孙子贾珠娶的是金陵名宦、任国子监祭酒的李家女儿——李纨;贾琏现捐同知,“亲上作亲,娶的就是*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王熙凤……正是这蛛网连环状的*治亲情覆盖其上、涵盖其中,才促使原本孤立的个体单位成为有机的整体“扶持遮饰,俱有照应。”更加之小说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 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中“雨村断了此案,急忙作书信二封,与贾*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不过说‘令甥之事已完,不必过虑’等语”,便首次印证了“联盟”后的优势,从中足见封建社会婚配的重要性。

然而在这个充满势利眼的封建贵族家庭中,有些婚配却成了“万绿丛中一点红”,如贾珍与尤氏、贾赦与邢夫人等,“红”得最耀眼的一个异样人物跳进了我们的眼球,宁国府独孙贾蓉之妻——秦可卿。

(二)秦可卿身份疑团

《红楼梦》中邢夫人、尤氏、赵姨娘、尤二姐、秦可卿等人物的娘家都不算好,为何单说秦可卿最耀眼?因为秦可卿在夫家的状况与这些人有极大的区别:邢夫人、尤氏是填房;赵姨娘、尤二姐分别是贾*和贾琏的妾;而秦可卿既是贾蓉的正室,又位居《红楼梦》金陵十二钗正册之列。

1.寒微身世和婚姻组合的迥异

《红楼梦》第八回《比通灵金莺微露意 探宝钗黛玉半含酸》末说秦可卿的父亲“秦业现任营缮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长大时,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这不禁让我们顿生疑惑,贾、秦两家会是一种怎样的瓜葛?似那类欺横霸市的家族,怎会因些“瓜葛”而娶一个娘家“宦囊羞涩”的弃婴,并安为正室?

2.判词曲子与人物命运的背道

《红楼梦》中,判词、曲子都是故事情节和人物描写的有机组成部分,作者曹雪芹根据不同人物的思想性格、修养境遇,分别创作出了各具特色的判词、曲子,但都“草蛇灰线、伏延千里”地揭示了人物的命运,如:贾迎春“画着个恶狼,追扑一美女,欲啖之意。其书云: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粱。”可巧,在书中第七十九回《薛文龙悔娶河东狮贾迎春误嫁中山狼》中,曹雪芹先生已经带领我们看到贾迎春判词与命运的一致性。再看秦可卿,书中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中写其丧命,结局在前八十回就已经揭示,可见出于曹雪芹一人之手。画中的“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这与她在天香楼悬梁紧密结合;“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就是告诉读者,秦可卿丧命与“擅风情,秉月貌”有关。电视剧版《红楼梦》是沿着这个思想展开的,剧中讲到丫鬟瑞珠在天香楼巧撞贾珍与儿媳妇秦可卿私会,吓得忙转身急逃,不料却将走廊上的花盆撞倒,贾珍闻声开门,正见其面相,瑞珠料定自己无法久活于世,便将该幕告诉另一丫鬟宝珠。秦可卿死后,瑞珠触柱而亡,宝珠“因见秦氏身无所出,乃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乍看,这与判词等相扣,但实际上并不符合逻辑,秦可卿悬梁并不应是与贾珍的乱伦被人揭穿,两位丫鬟的举动并不是纯然的畏主究责,因为秦可卿与贾珍的有染并不隐蔽。

《红楼梦》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 宴宁府宝玉会秦钟》中,“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试想,主子间公媳勾当既已扩散到连焦大这类拉车的下人都能知道,瑞珠、宝珠又岂是知道实情的第一人?

3.公公婆婆与丈夫态度的另类

婆婆尤氏曾说过“倘或他有个好和歹,你再要娶这么一个媳妇,这么个模样儿,这么个性情的人儿,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他这为人行事,那个亲戚,那个一家的长辈不喜欢他?……况且如今又没个好大夫,我想到他这病上,我心里倒象针扎似的。”丧礼上,公公贾珍哭得泪人一般,“恨不能代秦氏之死……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道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公公婆婆对待儿媳妇的态度是令人生疑的,说秦可卿强,“强”在何处?是门第家私?还是生有子嗣?若说贾珍的妻子尤氏是继配又未生育,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加之讨好丈夫,那贾珍嫡亲的儿子贾蓉又怎能容忍父亲和妻子给自己头顶扣上这顶绿帽子、“遥遥的闻得”焦大醉骂怎么也能“都装作没听见”呢?

所以,从“‘四大家族’婚配状况”到“秦可卿身份疑团”中我们了解到:能做贾家的正经主子,并且能活到这个份上,足见秦可卿的身份不应该仅仅只是一个养生堂抱来的弃婴,她应该有一个适当的高度。

二、秦可卿不是皇家血脉

有适当的高度并不表示要高到云端。刘心武先生认为“秦可卿的生活原型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女儿、弘皙的妹妹、张友士(张有事)是弘皙的太医,如果废太子能摆脱厄运当上皇帝,秦可卿就是一个公主,贾家因为这种潜在的*治资本,冒险收留“秦可卿”,并隐瞒其身世。”这些论断不能成立,下面我将从秦可卿的卧室布置、临死托梦、贾府态度以及刘心武先生自己的心得开始论证。

(一)卧室布置

《红楼梦》第五回讲到秦可卿的卧房装饰“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

1.卧室中的女性人名

刘心武认为这些内容是在影射秦可卿的血统高贵到帝王家的公主的地步,其中含有某种*治阴谋色彩,并能使贾府从中谋取利益;在作家周思源看来,这只不过是作者一种浪漫主义的写法,目的是为了表现秦可卿的淫荡作风;我比较倾向于周思源先生的观点。要知道“艺术是‘个性’的表现(Representation)。”[2]《红楼梦》中女性的个性力量应是极大的,除去小说中的人物,仅秦可卿卧室中就呈现出了武则天、赵飞燕、杨玉环、寿昌公主(寿阳公主)、同昌公主、西施、红娘等七位。刘心武认为这些人物隐含着*治阴谋,其实不然,这些不过是各具个性的女性而已。她们或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如:武则天、西施;或貌美如花、擅风情,如:杨玉环、赵飞燕;或“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如:同昌公主、寿昌公主;或出身并非显贵,如:红娘;可这些鲜活的人物都与该卧室的女主人秦可卿生动地保持了一致。

2.卧室中的朝代物品

若说曹雪芹先生影射的是实景、描写的是实物,那寿昌公主的榻,同昌公主的联珠帐如何能在跨越多个年代后公然地摆放在贾家极力藏匿的具有颠覆性质人物卧房之间、并让其如此张扬地突显出来呢?

(二)贾府态度

刘心武先生看到贾家“男男女女都是一个富贵心,两只体面眼”、贾母认为秦可卿“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便错误地断定秦可卿有皇族血脉,其实不然。要知道,贾母素来喜欢女孩子,况且宁、荣两府本就隔了一层,顺便赞扬一下人家的儿媳妇也合乎人情。至于王熙凤的善辨风向,从对待林黛玉和刘姥姥中便可看出端倪,于是《红楼梦》第十一回《庆寿辰宁府排家宴 见熙凤贾瑞起淫心》中写到王熙凤去宁国府去看望生病的秦可卿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不足为奇了。

(三)药方悬念

《红楼梦》第十回《金寡妇贪利权受辱 张太医论病细穷源》中“先生”根据病源写了方子“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酒洗白芍二钱,炒川芎钱半*芪三钱香附米二钱,制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红枣二枚”。根据这个药方刘心武先生大做文章,认为张友士就是“张有事”;“太医”医院里面大夫的专称;药方的读法是:人参白术云:苓(令)熟地归身(意思就是她的父母命令她,在关键时刻,在她生长的熟悉的地方,牺牲自己,延缓双方搏斗的时机以求一逞);认为她得的是*治病、死因是*治原因。简直荒谬。

1.药方不是催命令

周思源先生根据《辞海》《辞源》《汉语大字典》等书的内容指出:张友士在给秦可卿开的药方中,只有“白zhú”而没有“术”这个音;最重要的是,以“宿”这个字来表示天上的星星或星座时不念“宿”(sù),而念xiù(秀),二十八星xiù。所以“人参”、“白术”两味药也决不可能代表星宿,更不可能代表父母。[3]

2.张友士不是太医

周思源先生说“医院医院,所以御医确实被人们尊称为太医,但是被尊为‘太医’的绝大多数都不是御医……《清史稿·职官志》医院的记载:太医院的大夫分四个级别,分别叫御医、吏目、医士、医生。”御医出诊的对象有级别,并且御医本人要穿官服,《红楼梦》第四十二回《蘅芜君兰言解疑癖 潇湘子雅谑补余香》讲王太医给贾母看病,写道:“贾母见他穿着六品服色,便知御医了……再一问,原来这位王太医的叔祖曾为太(御)医院正堂(院使,院长),与贾府是世交。”

3.张友士不是“张有事”

张友士开出的药是“养心调经”之药。而且第十回《金寡妇贪利权受辱 张太医论病细穷源》中写秦可卿“吃了一剂药”,第二天“头眩得(就)略好些”。张友士不是反对乾隆皇帝的皇弟弘皙负责和宁国府、秦可卿来联系的人。如果他负有秘密联系使命,那么前面几位所谓“太医”就不会出现了。至于说张友士传达了这个命令后秦可卿不久就自尽了,也不符合实际。十一回《庆寿辰宁府排家宴 见熙凤贾瑞起淫心》写凤姐来看秦可卿时说,“如今才九月半”,这已经是张友士给秦可卿看病之后了,所以张大夫给她看病是她病了不到一个月的事,九月中旬。秦可卿是在张友士看病过了两个多月之后死亡,所以从情节逻辑上也说不通。

(四)死前托梦

《红楼梦》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王熙凤协理宁国府》中讲到“不知不觉已交三鼓。平儿已睡熟了。凤姐方觉星眼微朦,恍惚只见秦氏从外走来,含笑说道:‘婶子好睡!我今日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儿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子,故来别你一别。还有一件心愿未了,非告诉婶子,别人未必中用。’凤姐听了,恍惚问道:‘有何心愿?你只管托我就是了。’秦氏道:‘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眼见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要知道,也不过是瞬间的繁华,一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此时若不早为后虑,临期只恐后悔无益了’凤姐忙问:‘有何喜事?’秦氏道:‘天机不可泄漏。只是我与婶子好了一场,临别赠你两句话,须要记着。’因念道: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凤姐还欲问时,只听二门上传事云板连叩四下,将凤姐惊醒。人回:‘东府蓉大奶奶没了。’”[4]

作者李国文在《楼外谈红》[5]中也曾提出过疑问,“试想一个青春风流、袅娜多姿的女人……说出惟有荣国公或者宁国公才会想到的一篇冠冕堂皇的正统话语,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的!”其实,不难理解,作者将目标首先锁定在秦可卿身上完全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其一、秦可卿是小说中第一个死亡的正经主子,作者曹雪芹借秦可卿之口在故事开始之时,告诉读者《红楼梦》这部书的发展倾向;其二、秦可卿是宁国府重孙媳妇,但家族辈分高于荣国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她能站在一个很理性的角度来规劝后人。

(五)棺木巧合

《红楼梦》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写:可巧薛蟠来吊问,因见贾珍寻好板,便说道:“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叫作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上,作了棺材,万年不坏。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现在还封在店内,也没有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使罢……贾珍笑问:“价值几何?”薛蟠笑道:“拿一千两银子来,只怕也没处买去。什么价不价,赏他们几两工钱就是了。”可见棺木纯属“可巧”,秦可卿若是因特殊的皇族身份藏匿于宁国府,那贾*就不会说“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了;如果秦可卿真是废太子老亲王之女,而老亲王是反对当今皇上的阴谋集团的首领,秦可卿是藏匿在贾府的,那么这应该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怎会如此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地路祭呢?

(六)作者自评

刘心武先生在《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的“说在前头”中讲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苏联有位戏剧家叫梅耶荷德,他对一位文学艺术家的成功标准是什么,提出了一个见解。他认为,你一个作品出来,如果所有人都说你好,那么你是彻底地失败了;如果所有的人都说你坏,那么你当然也是失败,不过这说明你总算还有自己的某些特点;如果反响强烈,形成的局面是一部分人喜欢得要命,而另一部分人恨不得把你撕成两半,那么,你就是获得真正的成功了!后来有人夸张地将他的这一观点称之为“梅耶荷德定律”。忽然想起“梅耶荷德定律”,是我觉得按他那说法衡量,自己这回到CCTV-10讲《红楼梦》,算是获得成功了么?说真的,我还没自信到那个份上。但是,“另一部分人恨不得把你撕成两半”的滋味,我确实是尝到了一些,这对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应该是一种锻炼。在一个文化格局日趋多元化的社会里,如果“恨不得把你撕成两半”只不过是一种言论,并不具有法律宣判效力,也并不是形成了新的*治运动要对你实施‘揪出来斗倒斗臭’,不影响领取退休金,不打进家门,那么,我觉得,就我个人而言,应该能够承受,而且必须承受。我算何方神圣,有何特权,不许人家恶攻?不许人家讨厌?不许人家出言不逊?你到中央电视台节目里高谈阔论,人家就有不喜欢,觉得恶心,给你一大哄的天赋人权!有些厌恶我的人,似乎对我的每一讲还都牺牲午觉或熬夜地盯着看,我感觉这也不错,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我具有反面的不可忽略的价值;当然,有些人士并不是厌恶我,他们对我心怀善意,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辩论的对手,因此每讲必看,看过必争。没想到我花甲之后,还能被诸多人士赐以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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